祛魅!祛魅!祛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最近自称“北大学霸”的羊毛月,因为公开嘲讽“零零后”找不到工作,而被全网声讨。
作为纯分享博主,羊毛月最核心的粉丝就是被他的“北大学霸”人设所吸引的“零零后”,而35万的商务报价也正是粉丝们赋予他的商业价值。
事发后,一天掉粉近百万,很多人都在说:“滤镜碎了一地”、“北大学霸怎么这样”、“网红果然不靠谱”。
然而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个案。
今年以来,从猫一杯到羊毛月,许多看似光鲜亮丽的网红名人,纷纷暴露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大家渐渐发现,其实那些所谓的名人,也不过是一群被加了滤镜的普通人。
但在看清“羊毛月们”无耻嘴脸而愤怒的同时,咱们也别忘了学会如何防止自己掉进“羊毛月们”编织的人设陷阱中,免得成了他们套取利益的工具,最后还要被挖苦、戏弄。
在面对五彩斑斓的互联网世界,我们需要掌握的最重要能力便是——祛魅!
就像这本《祛魅》中写的“神话别人就是矮化自己,不要轻易低估自己”!
这本书内容超级干!以至于入选了“耶鲁大学推荐学生必读书目”,作者罗伯特·纳伯格更是存在主义心理学大师,他真的把祛魅讲得明明白白!
“魅”是在关系中迷失
让我们丧失自我的存在
在《祛魅》中,作者指出,我们出生后便开始与这个世界发生关系,其中两个最重要的仪式,
一个是出生后与亲人长相的相似度,这让我们与所在的集体互相确认身份;
另一个则是取名字,这让我们开始定向地认识自己,并且为社会所接纳。
法国精神分析学家鲍里斯·西瑞尼克通过观察罗马尼亚几所条件较好的孤儿院发现,里面的孩子虽然得到了良好的照顾,但因为他们不能与外界社交,所以精神并不健康。
基于此,作者提出:“我们的世界是一个身份世界”,每个人的存在都建立在双重网络之上,人际关系网与群体网,它们共同指向了“群体归属”这一概念,这种“群体归属”的作用之一是让其中成员团结一致、忠于集体。
而人际关系与群体网又可以拆分为,哺乳关系、权威关系、兄弟(平均主义)关系,以及恋爱关系。
网络上的网红和意见领袖,以及现实生活中的领导和前辈,大都会使用权威关系与兄弟关系,塑造高大且亲民的形象,唤醒人类基因中渴望被关爱、被共鸣的需求。
以网红与领导为例,他们会强调我们正在遭受的不公与伤害,并利用“巴纳姆效应”模糊事情的细节以突出其普适性,随后引导我们放大因此带来的痛苦,以制造我们的共鸣或对于自己存在的不确定心理;
并表示以他们自己的社会身份地位看来,我们的痛苦都是可以解决与避免的,以此主导这段权威关系;
最后往往是分享环节,这些人会在生活与交谈中潜移默化地秀出自己的优越条件和观点意见,以此创造出似乎可以信任的兄弟关系,我们也就是在这一套流程下产生了“魅”。
书中引用加缪所说:“他如此频繁地让她感到她对于他而言是存在的,以至于让她真的存在了”,“魅”不但是我们对于他人的幻想,更是自我的丧失。
一切关系其实都是自我关系,只是为了让我们看见自己。但过于强化的关系会剥夺人的真实体验,侵蚀真正的自我存在感。
那如果学会祛魅,我们就要进入到遗世独立、离群索居的生活吗?
存在感绝不是一种完全内化的情感,而是跟我们与外部世界的联系息息相关,跟我们对自主的需求和对归属的需求相结合。
事实上,没有人能够做到遗世独立。
祛魅就是要重新认识
自我在世界中的存在
对于如何祛魅,《祛魅》作者的观点大致可以总结为:
我们沉迷于找到自己是谁,在寻找的过程中将自己囿于某种感受、某段关系、某个物品,这种行为却会反过来让自己有更重的负担。我们给外界做减法的同时,也要学着给自己做减法。
祛魅最重要的两个环节便是——对爱祛魅、不要享受痛苦
1.对爱祛魅
我们需要正视自己被爱的需求,才能守护住自己的独立性。
书中作者以著名精神病学家弗洛伊德为例,
在1939年,弗洛伊德死于自杀,当时的他已经罹患口腔癌数年,疼痛伴着组织坏死的恶臭让他甚至无法开口说话,对外联系只能倚靠女儿安娜,而平时身边也只有玛丽·波拿巴公主送给他的柯利犬陪伴。这条狗曾是弗洛伊德最大的安慰,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出门治疗都对他寸步不离。
可就在弗洛伊德病情恶化后,柯利犬再也不愿意顶着异味进入他的房间。弗洛伊德的朋友兼私人医生马克思·舒尔认为,这段联系被切断夺走了弗洛伊德全部的求生欲望。
失恋、离别、死亡等等这些生活中无法避免的事情,会给我们带来强烈的冲击,因为我们会突然失去爱与被爱的权利,进而无底线的寻求挽回的途径。
而我们并不应该去刻意挽回,而要在危机感中找到重新站起来的力量。
2.不要享受痛苦
适当的痛苦可以刺激人的精神,使我们更加集中注意力,从而在做事时更顺利。
但将痛苦当作成功的必要条件,就会陷入“魅”所编织的陷阱。
美化痛苦,将痛苦视为一种神圣的力量,会让我们陷入自我牺牲的陷阱。我们无法彻底拒绝痛苦,却能选择是否在痛苦中过度沉迷。
选择在面对痛苦时向前一步或者后退一步,都能为我们提供新的解决思路。
作者在《祛魅》中总结,痛苦的境地让我们直面“生活的真相”。
这是一种与我们曾经的精神支柱断绝关系的自由,说到底,所谓的支柱不过是一种建构,以为我们周边的人际关系和归属关系是一种最终的责任或所得的幻想。
这份自由让我们不得不为了继续生存或重生而做出选择。
我们沉迷于寻找自己是谁,在这一过程中将自己囿于某种感受、某段关系、某个物品,这种行为却会反过来让自己有更重的负担。
我们给外界做减法的同时,也要学着给自己做减法。
祛魅是人生的必修课
赞(21)